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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区调战线一株小草(廖远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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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的区域地质调查事业,在国家三年严重自然灾害末期实行“调整、巩固、充实、提高”的政策方针。我也在这时的1962年从自贡钾盐地质队调到西昌一区测队,当了一名区调人员,三十多年中只曾调去四川地震队短暂时间外,一直到1994年退休都在从事区调工作。

有人会问,几十年做了些什么事,又如何给自己定位?很抱歉,大约只记得做得最多的是走路流汗和淋雨。当然也饱览了祖国许多名山大川,了解一些少数民族风情;致于说给自己定位吗?难于启齿了。比方说,山林里有大树,杂木和野草,我可否是野草中一株小草——“小兰草”吧?

西昌一区测时,参加了120万西昌幅区调,随赵其禅、尹忠元等一行人在安宁河谷黄连关一带做第四系地质调查,偷闲游览了西昌邛海及其毗邻卢山如诗如画般的风景区。

1964年,四川地震地质队成立,我又调到该队,次年参加了120万西昌幅地震地质调查。1965年,1100万昌都幅区调工作开展,于同底又调来名山三区测队(区调队前身),作了一名忠实的区调队员。说句实话,我也爱区调工作,喜欢搬来迁去的飘逸生活。这就是小草的特性吗,你看蒲公英小草不也就是随风飘逸而生吗。不过蒲公英性格也太飘了。

1967年,我和马最良二人,在甘孜州理塘县、稻城县、乡城县、巴塘县地区,大约2万余平方公里范围,开展区域群众报矿及矿产普查。走乡串寨带着矿石标本作认矿、报矿和找矿的宣传工作,对有一些矿化线索的报矿点实地检查。几乎是天天都在走路,又未带野营帐蓬,同马帮或是报矿人,随行随吃随住。大家笑话我们是半个老藏人,有人还夸我很会喝酥油茶哩,只是还穿着汉装讲着汉话。我们住宿过牛场的牛毛帐蓬,藏村民房,稻城县罗戈贡山茂密羊角林树下过过夜,贡噶岭雪山崖下住宿。在贡噶岭雪山上见到了藏民一种最朴素最简单“天葬”习俗,他们把来贡噶岭雪山“神山”转山途中死亡的老人,就在山崖上砍一些树枝架起烧葬了,认为是最好的升天方式。可见藏人面对死亡是何等地坦然啊。

通过报矿找矿发现了一批有价值的矿化线索,特别是稻城县罗戈贡铁矿、日火铜矿、乡城县东宫金矿点等。

1970年,我第一次任区调填图组长。带领毕业于北京大学地质系的袁必崇和工人陈永泉、汪新海,随二分队乘坐货车(小组人员和背包等生活物资同车),由名山县队部出发,沿川藏公路南线,经由雅安、康定、理塘、巴塘,跨过金沙江大桥进入西藏芒康、左贡县境的测图区。由于路况很差,行程整六天,还好汽车是彭元和老师傅驾驶,人也年青都挺过来了,第二天都投入了野外工作。

本小组是担任西藏芒康县——云南省德钦县的三江(金沙江、澜沧江、怒江)夹持带内部分填图和一条龚隆剖面测制。有一点常识的人都会知道,这“三江”地带是我国著名横断山脉中段,是名符其实的高山深谷区,河谷只有海拔千余米,山顶便是四五千多米以上的高峰,最高山峰6740多米的梅里雪山也位于测区内。区内地质构造条件复杂,断裂十分发育,是由若干破碎地质岩片嵌合的地带。尽管处处是山峦叠翠,风景十分秀丽,而在地质路线调查中无暇赏景观光。至今还记得十月初一天,在梅里雪山刨开积雪采集岩石标本那一刻的心情,心想少一点积雪该有多好啊!

这年有一件事至今让人记忆犹新,在云南省德钦县巧然救治一名难产妇人。事说来也奇巧了。那一天,小组由芒康县境向南作地质路线调查进入德钦县内,在约距一藏民村庄一里地的山坡住下,时间已是下午六点过了。刚住下一会就来了几个乡亲,要求我们的“门巴”去看病。得知是要给难产妇人接生时,小组人都难住了,虽再三说明地质队没有医生,只带有一些常用药品,如感冒发热或是肠炎拉肚一些小病,可以帮助治疗一下。然而,几次三番地要求一定要去,最后一年青人跪地哭了,说他的妻子二天多了,要晕过去了。这里离乡卫生所要走两天。。。。

怎么办?我们不仅没有这方面的医学知识,也没有接生经历。我虽是二个孩子的爸爸,但妻子生产时也未能在她身边,袁必崇还是刚出校门的单身汉。但是经反复商议决定去,袁与翻译一起去!这样也许会给病人一点心理安慰和精神上的支持,“地质队门巴来了。。。。”。同时让他们回去把病人从牛圈里移到楼上房里,要烤上火,还带去维C、维B和一粒止痛片、一包白糖冲开水喝下。实在是出乎预料,大约二十分钟,那妇女顺利生下了孩子,还是个胖胖的男孩。事后才真有些后怕呢,据说临产妇不能服止痛片啊。

以后,随队转入川西高原1∶20万区调,参加了1∶20万得荣幅和理塘县、稻城县、贡岭三幅区调联测(下称三幅联测)。期间,我做得最多的就是重砂、分散晕测量工作,人们认为这是最简单的工作,我要说这也是最苦最累的工作。

重砂、分散晕测量,每天都要沿着溪沟做地质路线观察记录,淘洗河砂样,采集淤泥样。常是晴天一身汗一身泥,雨天添上一身水,有时全身湿透裤带都是湿的。

记忆犹新的1976年8月的一天,我带着王祖民同志去木里县巴尔牧场后山沟取样,至下午七点过才完成任务。从地形图上看,沿河翻越山口回住地路最近,但要翻过海拔4800余米的死人山;据说曾有人翻过山口就死了,便有了“死人山”一名。我和王合计后,即刻沿陡峭沟壁向上爬攀,十分幸运,太阳落山时登上了顶。乘着晚霞余辉看见了垭口奇特的人文风景―一座废弃的土岗楼,后知是人民解放军五、六十年代设立的瞭望哨所。

上顶后随即往回路的山下跑去,山腰遇上了藏民牛场,受到牧民热情招待,吃了顿热馍热奶茶。这时已是晚上十点过了,帐蓬外刮着风下着雨,当要求借宿一夜,只在帐蓬内座一夜是了,然而,怎么说也说不通,就是不同意住下。后来明白了,那天未带翻译。。。。

离开牛场后,我拿出随身带来的手电筒让小王照路,因为他背有沉重的样品。山坡较陡,在这风啸啸漆黑的雨夜里就更难走了,突然小王踢了一跤,手电筒也掉了。我们费尽力把手电筒摸到了,但是已经进水再也不亮了。我两摸着黑夜淋着雨顶着风,全身都湿透了,不知走了多久,来到青松树靠近沟边的崖壁处,觉得崖壁陡峻,沟水也很大,听见巨大的哗哗流水声。夏天雨天山沟水真大啊。我两再一次合计决定原地过夜了,往前走危险性更大了。他握着取砂样的小铁铲,我攥紧铁锤,站立在青松树下,不时地在树干或是岩壁敲打几下发出声响,以吓阻野兽靠近,也提醒自己不要睡着了。要知道,这山区常有野狼和豹子等野兽活动。

分队年终汇报总结时,第一次担任重砂、分散晕测量的杜其良工程师(他一直主要担任地质填图和剖面测制),在讲到他们小组在雅砻江一支沟遇险时哭了,最后沉重地说重砂、分散晕测量,确实是最苦最危险的地质工作。。。。

若自比小兰草,除了沐风浴雨般苦和累,也有几件事好似兰花淡雅的清香飘逸人间。

地层学方面:1∶100万昌都幅区调中测制的芒康县龚隆剖面,系统采集了大量双壳和腕足类化石,为其三叠系含煤系地层的层位和时代划分提供了充分资料,而载入区测报告中;另在1∶20万得荣幅地质填图时,在喇嘛垭剖面采集了大量双壳化石,将喇嘛垭组定正为晚三叠纪诺利克期。

岩石学方面:我主编了1∶20万三幅联测报告“岩浆岩”一章;并写有多篇论文载于《岩石学杂志》等刊物。

矿产方面:木里县梭罗沟金矿,1981年我带领刘志祥、王立社、唐宁、贺红等人,检查重砂、分散晕异常时发现了矿苗。尔后,李世林工程师在大队组织的资料二次开发中,又特别提出此点作为找矿靶区,由大队委派徐志明等再次去检查。我当时虽已退休,在徐临行前仍把金矿苗露头点及地质情况,详细为其介绍。当然,徐也莫辱使命,马到成功。其然可乎是有小兰花清香引导乎。因知徐未去检查前,已曾有多批四川地质人去找寻而未果啊。

 

尾语:

草小根浅易植移,

翠绿细叶熬风雨,

芳香细花也宜人,

事小做好可留青?

2009410

发布时间: 2016-10-17      浏览次数:1835       新闻来源:川地区调队       作者:廖远安 上一篇 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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