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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56年以第一志愿考进成都地质学院(现成都理工大学)到2009年的50余载的地质生涯中,其绝大部分时间都在从事区域地质调查工作。1961年的毕业实习就是在湖南省南部桂阳县从事桂阳幅1:50000区域矿产地质调查,跨入了区调生涯的第一步,并获得优秀的毕业成绩。
离开母校后,从1961年到2009年的50个年头,一直不间断地从事地质工作,其中有20年(1964-1983)时间是在四川地矿局区域地质调查队度过的。先后参与和承担有1:100万昌都幅区域地质调查,1:20万广元幅、绵阳幅、昌台幅、甘孜幅区域地质调查,以及1:5万若尔盖降扎地区八幅区域地质调查。
在难忘的地质生涯中,我曾走遍祖国的大江南北,攀越过重重的高山,淌过条条大河,把自己毕生的经历都奉献给了祖国的地质事业,在我年龄七十有余的今天,还奔赴祖国大西北的昆仑山从事区调工作的时候,我自豪的说,我热爱自己的祖国,热爱崇高的地质事业,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地质图和矿产图上均留下有辛勤劳动的脚印。但来回走的最多的还是美丽的青藏高原,那里有丰富的地质矿产资源和特别引人注目地质学问题需要人们不断地去探索。
地质工作在一般人的心目中是跋山涉水,条件十分艰苦,背井离乡,长期不能和家人团聚,和自己心爱的人各在一方,在外工作一年回来,有时孩子还不让自己的爸爸进屋……今天看来,我对地质事业的真诚奉献是难以用语言完全表述的。
如果说能在地质上有所奉献,在一些重大地质问题上,提出了独自的认识和见解,并在地学界得到认可,这并非一人能完全做到,亦包含着其它同志的心血。
龙门山是我地质生涯的摇篮,在绵阳幅的基础地质研究中,我同方飞龙、林友焕等人克服了深切割山区路险坡陡的多种困难,提出了震旦系不整合于“彭灌杂岩”上的新见解,还提出清平磷矿的赋矿层位为下寒武统,什邡磷矿是在上泥盆统与震旦系的不整合面上,这些均为嗣后的地质工作所证实。
青藏高原是我地质生涯中占据了毕生经历最多的地方,从1966-2006年的40年间,不间断地从事着地学的探索,我同众多地质健儿在昌都幅1:100万的区域地质调查中,跨大渡河,翻大雪山,越雀儿山,过金沙江,再到澜沧江、怒江,风餐露宿,饱经风霜,有次我同战友巴光进等人在义敦一带从事地质调查时,与后勤队伍失去联系,找不到住地,就在草地上露宿一晚,此时天上还飘起了雪花,虽已一整天没有吃饭,亦只能以水充饥。我们在金沙江工作时,也有多次林中露宿的事情发生,要过江,没有桥,只好用牛皮船抢渡金沙江。走冰川,过雪地是常有的事。在这期间,多是苦中求乐,但也有欢快的时候,林中打猎,河中钓鱼,野菜水饺……。
光阴不负有心人,区调工作可说是硕果累累,在区调队工作期间,特别是在1:100万昌都幅区调以及和毛君一等同志一道完成的1:20万昌台幅、甘孜幅区调工作中,在基础地质方面取得了许多重要成果。例如:金沙江变质地层的研究,甘孜-理塘断裂带上喜马拉雅期飞来峰的发现,雀儿山冰川的研究等,均有重要地质意义。此外,通过藏东-川西地区二叠系和三叠系地层划分及沉积盆地演化研究,明确提出晚二叠世东吴运动以及中三叠世安尼期与拉丁期之间的中印支运动所形成的区域性事件界面,这一成果得到地学界的广泛认可;在西扬子大陆演化与成矿的研究中,提出了对松潘-甘孜造山带形成演化的基本认识;地矿部“八五”科技攻关项目“川北-甘南地区金矿和多金属矿在三叠系中的成矿条件及成矿规律”研究成果,被评定为达到国际先进水平。在以后的区调工作中,又北经阿坝州进入甘肃,最终又进入祖国西部边陲的新疆,并在西昆仑留下老年的脚迹。。
在区域地质调查队工作和生活了七千二百多个日日夜夜,整个青春年代黄金时光是在这里度过的。由工作的需要,经组织调动,我于1983年离开了区调队,但一直非常留恋在广元、罗江和名山工作和生活的难忘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