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省地质局、容大集团、区调队、四川省容大矿业集团有限公司、川地区调队、矿产勘查、测绘、地质公园、国土科技、地灾、容大矿业
文化建设 corporate culture
当前位置:文化建设 > 山川之英> 风雨五十载(姜...
分享到:
风雨五十载(姜期常)
返回列表

我从原成都地质学院毕业出来,被分配到四川省地质局第二区测队。从19619月报到之时起至1997年退休,以至退休后,始终没有挪过窝。从此,我这一生就和区调结下不解之缘。数十年来,先后经历过81:20万图幅和41:5万图幅,可以这样说,我这一辈子都贡献给了区调事业。区调队的兴衰成败,艰难征程,我大都亲身经历,历历在目。许许多多的人和事,萦绕在心中,一想起就心绪难平。借此庆祝建队五十周年之际,让我们重温一桩桩、一件件尘封的往事,尽管是一鳞半爪,只言片语,但也可窥见区调队历史脚迹的一斑。

 

一、缅怀战友——我的三位组长

 

第一位组长:关建哲

关建哲1954年毕业于重庆大学地质系,先在大渡河地质队、阿坝地质队、后在甘孜区测分队、第二区测队工作,算得上是区调队的元老级人物。1967年调入西南交大(普地教研室)教学。2004年病逝。

1962年关和我共事于“广元幅”,他任变质岩大组组长,我在小组任搬运工。当时正处于国民经济的调整时期,国家对地质工作没有大的投入,人多任务少,单位只能养人。一个踏勘小组地质人员七、八个,工人也有三、四个,同组的有杨锡重、吴世良、胡世孝、钟加昌、季朝义等人,一路还是浩浩荡荡的。按当时执行的苏联规范,带组的必须是13级以上的技术人员,采集员也要14级的技术员担当,我只是一个实习生,只能揹背篼当工人。关建哲在组内年龄较高,工作认真负责,对大家关怀备至,细致入微,人称“关啰嗦”又叫“关妈妈”。一天虽然劳累,大伙有说有笑到也其乐融融。

第一条踏勘路线是从广元昭化出发,沿白龙江而上,穿越龙门山后山变质岩区。说是沿公路踏勘,但六十年代的砂石路,比现在乡村路还不如,整天也难见一辆车。一天复一天,经三磊坝、白水、碧口、到达甘肃文县,全程近200公里,耗时十余天。路上早、晚自己开伙,地质人员得自带行李,一天下来,走得人困马乏,人人脚上都打起了血泡,尽管如此,这一趟还算平安。

从文县回来后,又开始了青川以南的踏勘,这次可出了一件大事。

八月份我们踏勘组一行近十人,从青川县城乔庄出发,沿着崎岖山路南行(当时未通公路),到达黄坪公社时,已是下午三、四点钟。当天烈日当空,炎热难忍,汗流浃背的我们被场镇后面的一湾清流吸引住了。大家放下行装急不可待的跳入溪流,纳凉退暑好不快活。众人当中,只有我的水性略好一点,看到水也不深,还算清澈,大家都没顾忌什么。可是好景不长,乐极生悲,组长关建哲突然发觉怎么少了一个人,再仔细清点钟加昌怎么不见了!情急之下,关就将我往水下按,沉入了水底,见一个白晃晃的人形卷缩在一个锣锅形的水底处。因我出气受阻,冒出水面换了口气,关急不可待地再次将我按入水中。这一次我抓住了钟的脚,往上一提使其浮出水面。只见他口鼻全被泥沙阻塞,身上还有点温热。大家七手八脚忙乎了好一阵,又是倒水,又是人工呼吸,但终未能挽救钟加昌年轻的生命。一条活鲜鲜的生命,就这么一下子走了!残酷的现实,不得不面对。于是关连夜派人返回县上发报通知队部,其余人员办理后事。借了一间民房把钟用床单盖住,放在门板上。这夜,安排我和另一同志守护。一盏煤油灯,忽悠忽悠的照在被血水不断渗出的被单上,灵敏的猫头鹰飞来飞去,猫儿不时大声吼叫,在悲伤、凄凉、惊恐中,好容易敖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钟加昌,贵州人,1957年毕业于重庆地校,参加工作后,先后在大渡河队、阿坝队工作。牺牲时不过二十七、八岁。文革期间,其家人从贵州来队探询,意欲将遗体火化迁回原籍,但队领导以“破四旧”为名,婉拒。至今钟家昌的坟茔还伫立在黄坪小学北头那片荒坡之中。此后,二区测队下了一道命令“严禁在野外下河游泳”。

第二位组长:黄永昌

黄永昌,1955年重庆大学地质系毕业,历任组长和分队主任技术员等职。他为人忠厚诚恳,大家都尊称他为黄兄。对工作兢兢业业,人称老黄牛。野外地质观察是他的强项,尤以放大镜观察能力出众,野外对岩石描述常常与显微镜下的鉴定十分相近,因此与他在一起,使周围的人获益匪浅。他不善言辞,但笔下功夫见长,尤长于夜间伏案写作,很多地质报告一夜一气呵成。习惯夜战的他,长期睡眠不良,加剧了头痛脑胀,留下病根。

1960年黄在汶川县棋盘沟工作时,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饥饿疲劳加上浑身湿透,所幸剩余的一根火柴,点燃了希望之火救了他一命。

1963年黄在广元幅任变质岩组组长,为选择好一条“碧口群”剖面,决定在青川县好溪乡草溪沟—牙包咀作路线踏勘。这次我们经历了一场严峻的考验,参加那次踏勘的人员除黄兄和我外,还有杨锡重、戴北超(技安员)、付光中、田时政等人。

牙包咀是川、甘两省交界的分水岭——文县大梁上一座山头,海拔高约2600,不算很高,但是由于地形陡峭,悬崖绝壁,丛林密布,要穿越它仅靠地形图、罗盘是不可能的。因此请得草溪沟生产队队长陈铭银为我们带路。

川西北无人区,当地俗称为“老林”,常年活动在此的不外乎有药伕子(挖药的)、漆客子(割漆的)、金伕子(淘金的)、打鹿子(打猎的)四类人,加上搞勘查的我们算是五类人。其中猎人最适合给地质队带路,靠一把砍刀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运气好时打到野物还可以改善伙食。

上山最忌下雨,打野歇、蹲岩窝更是如此。上山当天下午雨就下个不停,迫使我们困守岩窝,不仅不能开展地质工作,而且生活乃至生存都受到极大威胁。这次真让我们碰上了。要取暖、煮饭、壮胆都必须升起熊熊大火。在风雨、泥泞、湿滑的乱石丛中,样样都是艰辛的重体力劳动。岩窝低矮狭小、腰都直不起,稍起身不慎就会撞得头昏脑胀、满眼金星,烟熏火烤呛得人泪流满面。当时上山都是叫化子买米就此一升(身),晚上烤火度夜,躺在火堆旁,翻来覆去的取暖御寒,真是“火烤胸前暖,风吹后背寒”。雨断断续续下个不停,“岩尿”从岩壁裂缝中不断渗漏下来,令人无处容身。

当时上山的伙食也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步,一口锅烧水煮饭都是它,饭菜一锅,煮点腊肉在其中就算是最好的享受了。三天两夜四周一切都是湿漉漉的、冷冰冰的。轰轰隆隆的悬岩跌水,惊天动地的雷鸣闪电,凛冽刺骨的寒风,使我们饱受煎熬。直到第四天天放晴我们才狼狈不堪的下了山。同期,青川县城乔庄发大水,冲毁了好多房屋,冲走了不少村民,我们能侥幸存活下来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黄永昌在完成丹巴幅报告编写后,一直病痛缠身于1994年病逝。队部迁华阳后为他分了一套新房,黄兄一天也没住过,就离开了我们。

第三位组长  刘长海

刘长海是东北朝阳人,从1959年长春地校毕业后,就到四川工作。先在达县区测分队、南江三区测队工作。1960年并入二区测队(广元)。他老成稳重,待人诚恳,对工作十分认真,曾任广元幅沉积岩大组组长。

大约1964年(?)由刘长海带组,在宝成铁路竹园坝—二郎庙一带进行地质填图,同组的除我外还有宋天才等。密如蛛网的断裂,常使我们进度十分缓慢,所幸刘长海对地层单元熟悉,复杂的地质构造一一弄清。刘一丝不苟的地质观察、端正翔实的记录,深深地留记在我的脑海中。

记得一次在石公坝,我们利用岩石放射性伽玛强度的差异,成功的发现寒武系(砂岩)和泥盆系(砂岩)间的隐蔽平行不整合面,颇受好评。

1967年文化大革命的洪流席卷而来,在“反二月逆流”、“镇压反革命”的吼声中,刘长海因家庭“成分不好”心存恐惧,唯恐被揪斗,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距(罗江)队部西侧约二公里凯江旁的一处破庙——张仁庙中上吊自尽,死时不到四十岁。死后有遗腹子,家属曾到队要求解决工作,但未能如愿,处境艰难……。

以上三位都是在广元幅工作时,我的良师益友,他们是四川区调的先行者和开拓者,在区调队最艰难困苦的时刻,他们用自己最宝贵的青春年华,以至生命谱写了区调队的光辉历程。尽管他们没有惊天伟绩,宏篇论著,但他们绘制的一点一线,永久地标志在中国版图的地质图上。

 

二、敬献“忠字石”一片丹心

 

1968年文化大革命正开展得如火如荼,当时四川省革命委员会为紧跟形势,决定在成都老皇城敬建毛主席雕像和毛泽东思想胜利万岁展览馆(简称“万岁展览馆”,现为四川省科技馆)。“敬建”一时成为省、市的一号工程、头等大事。全省顿时掀起一股“敬献”“忠字石”的狂潮。既然是“敬献”“忠心”它就是神圣而伟大的,是不计报酬也是不计成本和后果的。

庄严的皇城轰然掀倒,古老的明远楼很快消失。

敬建办公室一声号令,全省各部门纷纷响应。寻找优质石材,地质部门自当责无旁贷首当其冲。是年,第二区测队也不甘落后,先后派员东去南江、西到宝兴,各尽所能各显神通。不久,色彩各异、纹饰不同的各种“忠字石”样品汇集于敬建办公室石材组。我们送的样品也选上了,当时说是用作室内主席半身像的基座,我们诚惶诚恐,但也深感荣耀。

这年底,我和唐兴元、刘广成、唐浩泉等奉命奔赴广元县大滩区元吉公社。我们手持一张“敬建办”的介绍信,它就像一把高悬的尚方宝剑,县、区、公社无不惟命是从,负责人都纷纷表示“三忠于”、“四无限”,一定要为“敬建”作最大贡献。

玉石沟产的“玉石”,矿物名称应为方解石或文石,呈钟乳状的方解石块体基本上全为古溶洞沉积的崩积物,其块径多在0.51米以内,色泽为翠绿、黄绿、咖啡,呈透明状,同心环状纹理隐约可见。硬度不大,易于加工,抛光面晶莹剔透,貌似松花皮蛋,甚是美观。被“敬建办”定为优质建筑装饰石材。

即刻,玉石沟保和大队天井山生产队的社员全体动员,所有青、壮劳动力上山挖矿。驻军、铁路工人、学校师生、机关干部闻风而动积极参与。从坡残积物中将一块块石料用手刨、锄挖开采出来。(因要保持石料块度不能放炮)。12米大的用排钻分割。历经半月,终于开采出75吨左右石料。开采难,运下山也难。此时已近12月的寒冬,社员们在刺骨的寒风中,在冰雪崎岖的山路上,揹的揹、抬的抬,只见人头攒动,上上下下往来穿梭,其场面蔚为壮观。又经历一周的艰难转运,这批石料才运到了宝成铁路边上。但要把这一大堆石料再运送到成都却非易事。石料堆集处,距大滩火车站还有约5公里,其中近2公里为隧道,更何况此段铁路的管辖权属西安局。石料当时上不了火车,我们心急火燎,可又无计可施。于是省革委忙派来一位造反派头头,北上陕西,“忠不忠,看行动”终于说服了略阳机务段,同意安排一列西安—成都的客运列车增掛两节货车箱,由客车顺便拉走。终于在某一天一趟客运列车,嘎然止步,停在石料堆放处,一大堆“忠字石”全部启运,送到成都。看到南去的列车,我们如释重负,这次重大的革命任务总算按时、超额完成了!

“敬建办”在各地选送的“忠字石”中,最终选中了石棉的红色花岗石作雕塑的基座,渡口的白色大理石作毛主席的身像。至于我们的那批“玉石”最终作何用途,我不甚清楚,无从也无权过问。后来每次去展览馆参观时,我都留意搜寻,但仅在楼梯扶手上看到了那些“玉石”的踪影。

 

三、千山万水的记忆—区调琐记

 

(一)悠悠岁月,欲说当年好困惑

“广元幅”是二区测队在四川龙门山地区完成的第一个1:20万区调图幅,地质成果十分丰富,对龙门山带的区调起到了先行和奠基的作用,好评如潮,有口皆碑。

“广元幅”1962年开幅,野外工作四年,加上报告编写跨时近五年,时间够长了,人员多达五、六十人,个个都算得上精兵强将,且那时区调刚起步,人们工作都小心翼翼,唯恐不符合(苏联)规范要求。观察线距严格不超过23公里,标本采集规格务求3×6×92×5×8厘米,一些页岩、片岩采集费尽周折,地层厚度换算须精确到小数后二位等等,其工作认真的程度恐是后来者难于企及的。

“广元幅”地层发育较全,各系的标准剖面工作程度较高,许多地层单位的名称都命名于此,沿用至今,经得住历史的检验。沉积岩地层专题研究报告,洋洋数十万字,研究达到一个崭新的高度。

可是“广元幅”报告,寥寥数页,大量的实际材料被埋没,丰富的成果未内能得到充分的应有的展示。对后来使用者造成诸多不便,形成历史的遗憾。

据我所知,当时正处于文革前夕,极左思潮泛滥,“设计革命化”势不可挡,报告的“革命化”,演变成简单化,大势所趋,不可违背。还有,当时人人争当“无名英雄”,反对为个人“树碑立传”,不能为个人立“纪念碑”,所有工作者都不能留下大名,责任栏只能写单位或集体的名称,这种作法今天看来不可思议,然而这就是历史。

(二)故事不多,宛如平常一段歌

有人戏称区调队的工人是“放气工”(指围着高压锅劳作),是他们起早摸黑安排好野外小组的生活,为地质技术人员提供了坚强的后勤保证,用他们平凡无声的劳动,铸成区调队的光辉业绩,他们功不可没。和我共事的工人众多,难以尽述,仅举二、三。

陈国强,来自苍溪,六十年代末期招入区调队,“平武幅”工作期间与我同组,担任后勤及重砂取样。他有着四川农民常有的勤劳朴实,无人区工作的辛劳从不叫苦叫累。1968年在青川毛香坝(即现唐家河自然保护区)文县河的一处岩窝中,陈国强突发急病,只见他面色苍白大汗淋漓、腹痛难忍,卷缩在地下,急得我和同组的田时政等人束手无策。那里远距人群,离最近的伐木厂有二天的路程,沿途跨急流、过偏桥,就是打空手行走都是战战兢兢的,难于退走。情急之下只好把淘沙用的胶手套灌上开水,让他捂在腹部热敷,艰难苦熬,度过一劫。稍有缓解又坚持工作,直到出沟。收队后检查是胆道蛔虫,只好留在队部,在厨房工作仍十分出色。退休后回老家,终因旧病复发而早逝。

严道全,南充人,转业退伍军人,大约在1968年招入我队。1972—1977年松潘漳腊幅期间多时和我在一起。他任后勤工作,服务细心周到,深得大家好评。每到一处帐篷下面总是铺上厚厚一层松枝树叶,睡觉犹如躺在“席梦思”床垫上一样,倍感舒适。搬来石板砍来树条做成简易的桌凳,使大家不至于席地而坐。搬家时不厌其烦扛着四、五米长的杉杆长途转移,为的是把帐篷绷得伸伸展展,风吹不倒、雪压不垮。有的地方找不到合适的石头砌灶,严道全就平地挖灶埋锅,陡坎处添柴加火,即便是狂风暴雨,也熄灭不了地灶的袅袅炊烟。细微未节,尽显光彩照人。1991年严道全退休返回原籍,务农至今。

李正田,名山人,转业军人,在区调队长期担任后勤工作。他身强体壮,酷爱打猎下棋,可以到废寝忘食的地步。我和他有过短暂的接触,那是在1990年夏天,木里县宁朗乡。李从小组返回分队(瓦厂)补充生活物质,荒山野岭、风餐露宿来回净走了六天,回来他从不诉说自己一路辛苦,只是觉得没为小组买到新鲜蔬菜而歉疚。于是李因陋就简把山下买来的魔芋在石板上打磨成浆,加上白碱竟熬制成了黑豆腐,让大家饱餐了一顿。殊不知黑豆腐越吃越“痨”人,剩余二块魔芋在小组转移时把它埋入荒坡丛林中,想必至今它也枝繁叶茂生生不息了吧!

1992年二分队在甘孜生康乡工作期间,已经是小组年度任务的最后一天,李只身外出,竟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全分队倾巢出动满山遍野搜寻二天,一无所获。随后,乡长到寺庙求指点迷津,打了一卦后,得到的回答说:这个人嘛活起在,你们找嘛找不到啰。令人欲哭无泪,疑窦丛生,可也无可奈何!李正田啊,你究竟在哪里呢?

(三)扎尕山作证

19721975年间,我带组多次往返在热务沟、扎尕山一带,红土乡的藏族小伙子尕让赶来四匹马协助我们工作。当时当地藏民都乐意为地质队驮脚,一则是跟着我们“旱涝保收”,远比在农村挣点微薄的工分强。二是自由,有空闲还可以挖药打猎有额外的收入。对我们来说有藏民的加入不仅解决了搬运转运之忧,同时还等于请来了向导和通司(翻译),到了一些村寨、牧场也便于沟通。顺便我们还可以学会一些藏语的日常用语。有了利益结合彼此配合更加默契。

小组大家都喜欢尕让,每天一早他就为我们备好马匹,带上干粮送我们上山,凡是能通行的地方尽量把马儿赶上,下午约好时间地点来接应我们,沉重的样品争着揹。每到住地打柴提水忙个不停。我们对他也关怀备至,尊重藏族的宗教信仰,平等相待、情同兄弟,有好吃好喝都不分彼此。为此尕让对我们心存感激,一心想报答。听说我们想要桦木菜板他试图要回家砍倒桦树。想为我们改善生活他奔走在扎尕山的悬崖峭壁之间,追寻野物的踪迹,一双胶鞋都跑穿了,常常失望而归。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天他追踪四、五个小时,终于打到了野羊一只,了却了他的心愿,也解决了我们缺菜少肉的燃眉之急。

次年,尕让在春暖花开的时节,把马儿赶到扎尕山,一边放牧,一边翘首期盼我们的到来。

(四)历史的轨迹——队部的变迁

五十年来二区测队、三区测队先分后合,合了又分,分了又合,分分合合,合合分分,分也有理,合也有理,然而多次的分合,队部辗转迁徙,区调队伍饱受折腾。

1962年新津—广元(河西区)、1964年广元—罗江(东山)、1978年罗江—名山(水碾坝)、1992年名山—华阳(通济桥)。一路走来历尽坎坷,留下历史的轨迹。

如果以大成都为圆心,走了五十年转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原点,真是历史的巧合,也算是落叶归根了吧!队部的变迁是历史的写照。无论是新津还是广元(更不用说当时分队所在的朝天和南江),队伍支离破碎,破旧的民房就是大家栖息之地,大有寄人篱下的感觉。1961年我到新津时,法院、师范学校、粮站、车站都住有区测队的人,四处分散,好似散兵游勇,连集中开会都找不到一处合适的地方。

在广元稍有改善,队部设立于一废弃的化工厂厂房内,是砖木结构的房子,四无关拦。虽在铁路旁边,但远离广元五公里以上,要上县城全都得步行,交通和通行深感不便。职工仍散居农房中。

罗江和名山大有改观,无论是二区测队和三区测队好容易有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大队分队集中在一块,有了自己的办公楼房。据说地矿部有规定:野外队不能修建正规住房,只能搞工地建筑。“学大庆”“先生产、后生活”,住房只能“干打垒”—实际仍是工棚,房前屋后搭个棚棚就是厨房。还好每家都有了自来水,“方便”只有公厕甚是不方便。烧的是蜂窝煤。全队只有电视机一台,一到晚上,上百号人在食堂集中观看,真是热闹。周末有坝坝电影,风雨无阻,一放电影象是“盛大的节日”。

还有另一条规定:队部只有远离县城4公里(亦说3公里)以外,才能享受野外津贴,为了能得到那儿角块把钱,地质队望城兴叹,罗江离德阳县城远远的,水碾坝距名山县城也在4公里之外。享受到了野外津贴,得到了实惠,大家还是喜形于色,令地方上也羡慕不已。

随着队伍的“老化”,子女要读书就业,老者要就医外出,远离城镇的苦涩让人们苦恼、困惑。

改革开放以后,随着地质部门向大城市靠拢的春风吹来,1992年区调队从名山迁到华阳,实现了区调人的苦苦期盼,有了正规的办公大楼,职工家家有套房,厨房厕所独立,客厅厕卧室分开,大家有说不尽的满足感。不只天然气、光纤、电话、网络入户,出门又可以公交代步,俨然区调人就是城里人。

1996年以后,队上又投入巨资对队部的道路、管线、照明、景观进行了改造,旧貌换新颜。如今的区调队楼房林立,遍地绿树成荫,四季鸟语花香,区调大院成为了名副其实的花园小区了。

我们坚信随着国家的繁荣昌盛,区调队的未来必将更加光辉灿烂,新老区调人的生活必将更加美好幸福。

 

四、门球十年——区调人的不老人生

 

区调门球队成立于1998年,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弱到强、从成长到成熟一恍又经历了十来个春秋。回想起1999年首次参加省地矿局在将军碑地质医院举办的门球比赛,区调队获得倒数第二名,而且这个第二名还是和物探队“发点球”(同分决赛)争来的。

门球队员都未曾想到,老了退休了还能奔向运动场。有道是:“想当年跋山涉水搞区调,看如今挥竿击球战沙场”。

时过境迁,经过十年的摸索,经过无数的失利,我们终于走出一片新天地。如今的区调门球队已经成为华阳乃至双流的一支劲旅,敢同强手一争高下,也曾战胜过一些省市知名强队。我们的足迹遍至温江、龙泉、都江堰、青白江、新津、邛崃、蒲江等地,为双流县当然也为区调队争得了荣誉,添了光彩。队伍中也涌现出一批勇敢顽强、出球技精湛的优秀球员。在地矿局系统内先后和402106109108队多次交锋,取得不俗战绩。其实,胜负只是一时的,固然重要但不是唯一的,友谊健康和快乐才是永恒的主题。我们记不住历次比赛的名次,但永远不会忘的是我们曾经参与。

由于区调门球队的不懈努力和良好表现,赢得了同行和上级的广泛好评,2007—2008年连续二年被双流县评为“文明和谐门球队”。

区调队的门球场也是一道别样的风景。经过门球队员们的反复修整、精心呵护,堪称华阳、双流乃至全局一流的比赛场地已经形成。梧桐松柏成荫、山茶兰草相伴、平整的场地、舒适的座位令来者称赞不已。整齐的箱柜以及音响设施一应俱全。它们多是各单位的大力支持,有的是门球队员从家里拿来的。门球场的墙柱上“八荣八耻”赫然在目,“创建文明和谐门球队”的标牌高悬给人以鼓舞。“健康乐园可容男女老幼,鏖战沙场不分春夏秋冬”等对联是区调门球日常生活的生动写照。这些都营造出门球场浓浓的文化氛围。

门球的引进和发展是我们国家改革开放的硕果之一。门球活动表面上看斯斯文文,胜似闲庭信步,参与其中才晓得比赛双方斗勇斗智、你争我夺、紧张激烈。门球虽不如三大球,乒乓球那样轰轰烈烈引人瞩目,但全国参与者有数百万之众,其组织遍布全国,它动静相宜、妙趣横生、安全经济深受中老年群众的喜爱。与其它中老年活动相比,它身、心、脑、手、足、眼并用,它讲究战术、整体配合、协同作战。它有全国统一的比赛规则,胜负判定准确无误。门球自身的魅力决定了门球运动必将生生不息,长盛不衰。

区调门球的今天离不开区调队各级领导的关心和帮助,我们有成绩得到充分表彰,遇到困难得到帮助。生态所、勘院、实验室、容大矿业公司等实体多次提供赞助,为我们免除后顾之忧。每当我们穿戴整齐鲜艳的运动服装,征战沙场时,倍加感觉精神焕发,老当益壮。

老一代的区调人,如今虽然不能在地质战线劳碌奔波,但他们在新的里程中以不同的方式谱写又一新篇章。在康乐、休闲、健康、快乐的各种活动中,为构建和谐社会添砖加瓦。竭尽自己的努力。

门球十年,区调人的不老人生!

发布时间: 2016-10-17      浏览次数:1901       新闻来源:川地区调队       作者:姜期常 上一篇 下一篇
您使用的浏览器版本过低,不仅存在较多的安全漏洞,也无法完美支持最新的web技术和标准,请更新高版本浏览器!!